【赤黑】供求关系（上）
幼驯染，abo，初次尝试
写abo不写肉都是耍流氓，我不耍流氓（不像某个姐姐）
迟到的吱吱的生贺，还有西柚，r酱已经把东西给我了，所以你怎么报答我？
供求关系是我们的爱情中最重要的辩证命题。
以吻提出，以吻结局。
01
夏季的花绽放得灿烂，炎炎灼日射出的光解离出彩虹的颜色，蒸腾的热浪起伏翻滚将视野湿润，知了的叫声在这里合鸣，伴着孩童前后追逐彼此打闹的嬉戏声，成为这个夏日的主旋律。
赤司征十郎第一次遇见黑子哲也的时候，汹涌的热气用波动的浪在那浅蓝色的眸子里汇聚成汪洋大海。
小小的孩子被妈妈牵着手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肉嘟嘟的脸上是还没有褪去的婴儿肥，白皙的皮肤因为炎热而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上面还铺着些许薄汗。他的眼神清澈且率直，毫不畏惧地相互对视，仿佛能在眼底透析到他的灵魂。
“啊啦，好可爱的孩子，真的是和彩花一模一样呢。”赤司听见自己的妈妈笑着和好友谈话，对面的黑子彩花也微微笑着，轻柔的声音如泉水泻过河岸发出淙淙细响。她将自己的孩子从身后推到了前面，小幅度地弯下腰对着他说：“哲也，这个是妈妈的好朋友诗织阿姨，以后也会成为我们的邻居，快来打个招呼吧。”
乖巧地遵从着妈妈的话，年仅五岁的黑子哲也点点头，向着妈妈的好友鞠躬：“诗织阿姨你好，我是黑子哲也，今年五岁，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完美没有瑕疵的礼数，显然在这一方面被好好地教导过。
赤司诗织揉了揉黑子的头，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牵着的赤司引到了身前：“这是我的儿子征十郎，以后两个人有什么事情就相互照顾吧。”
被“多多熟悉成为好朋友” 这样的理由放在了一起的两个孩子，看着母亲们一直保持着的柔和微笑因为见到好友又安置好了孩子马上就可以出门疯一疯险些破功，十分理解地相互对视着，然后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战友之情。
辛苦你了。
你也是。
“我的妈妈看不出来是个Alpha吧。”黑子坐在赤司卧室的地板上，屁股下面垫着一个软绵绵的毛绒毯子，他抱着双腿，又把侧脸贴在膝盖上，软肉因为挤压而堆积在脸部颧骨的位置，让眼睛只剩下一丝紧闭的缝隙。他用右手揪着毯子上面的绒毛，另外一只露出来的大眼睛朝着赤司的方向看去，“赤司君的妈妈是Omega吗？”
“是的。”赤司放下了手中的书，推开椅子从上面跳了下来。他来到黑子的身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又让他坐到了床上，把脚搭在每天夜里自己拥抱着入睡的被子上：“床更软一点。”
“谢谢你，赤司君。”
“不用谢，妈妈让我照顾好你。”赤司重新拿起了刚才的书，只不过这一次他不再坐在椅子上，而是随便地找到床沿的一个位置坐下去，恰巧与刚刚调整完姿势的黑子背对背。
黑子微微偏过头，勉强能够看到赤司的一小部分侧脸，大部分的视野都是被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鲜艳赤发所占据。他保持着这么扭着脖子的姿势好一阵，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转回头，随即将身体的重心向后倾泻，直到和赤司的背部紧紧相贴。
“赤司君，有想过自己未来的第二性别是什么吗？”黑子突如其来地问着。
赤司刚要翻页的手指顿了顿，但马上又继续下去自己的动作，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Alpha吧，我的父亲是纯正的Alpha而母亲是Omega，根据遗传学我是Alpha的几率比较大。”
“……总觉得，真是符合赤司君性格的发言呢。”黑子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遗传学是什么，倒不如说这么小就了解遗传学的赤司君真的没问题吗？
“符合我性格的发言？我们才认识了三个小时，哲也。”将手中的书合上，赤司双手撑在床上，用背部完全负担起黑子压过来的重量。
黑子撇撇嘴：“只认识了三个小时赤司君就直呼我的名字了吗？”
“这就是我的性格。”赤司笑了笑，悄悄用力将背上的家伙顶回去一些，而黑子也不甘示弱地施加更多的力量，原本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孩子不知不觉间便较量起来。
尚且年幼的孩子，便对自己的未来充斥着遐想。
你索求的是什么？
我需要提供的是什么？
02
黑色，白色，单一的颜色。
像是旧时代的照片一样，眼前的景象没有精彩的颜色渲染了整个世界，灰沉沉雾蒙蒙，似乎一切都是梦境般那样虚幻且不真实。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濡湿的空气黏腻地贴附于皮肤上的感觉，不舒适而且令人心生烦躁。
从昨天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具体回忆起来大概是从妈妈把手里的电话摔落到地上的那个时刻开始的。空气中充斥着死寂的气息，哪里都是沉闷的氛围，束手束脚地憋着难受，原本明快生动的世界突然变成这样堵得人心里发慌。可还是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对他说一个字，谁都是在看到他之后摇摇头最后以叹息结束。
他看到妈妈哭了。
先不论Alpha本身强硬的性格，他的妈妈虽然外表是水一样清浅的柔和，但作为儿子的他十分了解这个人倔强到骨子里的固执和坚强。他从没看到过妈妈崩溃到哭喊的一面，最多是湿润了眼睛红了眼眶，可现在妈妈埋在爸爸的胸口将声音释放，他是第一次知道声音永远轻柔的妈妈也可以如此的声嘶力竭地宣泄悲伤。
如此单一的色调一直没有改变，回卧房，写作业，睡觉，第二天起床，刷牙，洗脸，下楼吃完饭。
然后听到爸爸说，哲也，今天要参加一场葬礼。
那是更加深刻而且悲伤的黑色。
黑子到达举办葬礼的公墓时那里已经有稀稀疏疏的人影了，无一例外穿着沉重地令人窒息的黑色。脸上纵横交错的哀伤昭示着内心的凄凉，原本就单调的色彩变得更加暗沉，黑子觉得自己的视网膜大概是被罩上了一层黑色的纱。
唤醒一切的是熟悉却黯淡的赤色。
少了光彩，没了亮泽，突兀的红色进入视野的那一刻黑子发现自己的世界又活了起来，可遮挡住双眼的额发以及无力垂下的发尾组织了黑子前进的脚步。
黑子突然明白了，赤司的现实比起他来说才是更加如梦般虚幻。
之后的一切都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悼词、献花、入土，黑子在毫无知觉的时候一步步做完了流程上的事情，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赤发少年的身上。
那个温柔美丽的赤司阿姨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说不悲伤是不可能的，但更令他胸口的情感汹涌翻腾的是那个把自己当做源头，不断地把黑色的情绪扩散到四周八方的少年。他一直攥紧的拳，一直低沉的头，机械一般动作的四肢，没有再次听到的声音，都是入侵着黑子最柔软的心房处，最恶质的病毒。
妈妈哭了。阿姨们哭了。叔叔们哭了。
赤司君，你为什么不哭呢？
轻手轻脚地通过窗户爬到赤司的卧房，意料之中地看到并没有睡觉的人，但不像平时那样完成着例行的功课，赤司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雪白墙壁，连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个人都没走发觉。
一步步，一步步，来到赤司身后的黑子抱住了赤司的。手臂环住脖颈，皮肤隔着衣料紧密地相贴，两个人的气息彼此交融，汇聚在一起。
“赤司君，想哭的时候就应该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感受着赤司的轻颤，黑子继续说道，“我会陪着你的。”
鼻头发出的吸气，嗓子里声带的震动，赤司终于张开了抿成线的嘴，却又在停滞了一会后重新闭合。黑子没有特意去看赤司的表情，却可以仅凭轻微的动作发觉出这个人其实在哭泣的事实。他将自己的怀抱紧了又紧，把脸埋在赤司的颈窝间，也感受到了同样轻握住自己的手的温度。
坚强的赤司君。脆弱的赤司君。令人心疼的赤司君。
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做他的朋友，让他开心，陪他玩，逗他笑，确实会有什么不同，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纵使严苛的家教让他的心智远比同龄人要成熟，纵使他小小年纪就经历过许多风浪，赤司依旧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关心的，并没有真正长大的孩子。
那么同样是孩子的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黑子知道，一味的承受他的保护，躲在他的背后是不行的。他必须也要做些什么才行。
我想索求的是什么？
我需要你提供的是什么？
03
他们双手相牵，在飞舞的樱花中走进了帝光的校园。
新的环境，新的圈子，只有身旁的人是唯一不变的，即使黑子的存在感再怎么薄弱，赤司也坚信他不会漏掉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永远。
从五岁到国中一年级，欢笑是黑子的，悲伤也是黑子的，他的所有情绪中都夹带着名为“黑子哲也”的存在，这个人融入进他的生活和他骨肉相连，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自小的教育便让赤司已经十分明白，什么是他所需要的，什么是他必须得到的，什么是他握在手心里就再也不能放开的。
即使最终被分开进入了不同的班级，赤司和黑子依旧同以前那样亲密，只要是课间便会见面，只要是午休便会寻找地方一起吃饭，只要是放学便会一起背着包回到他们彼此紧挨着的家。
他们一同加入了篮球部，赤司成为了一军而黑子则努力在三军打拼，这个由赤司妈妈带给他们的，自童年以来便十分热衷的运动项目，一直带给他们许多快乐。所以在经历了劝退这样的事件后，黑子才会受到这样大的打击，不仅只是因为才能就否定了黑子一直以来的努力，更是否定了他源于心底的喜爱。
赤司通过他们的卧室阳台间架起的木板桥梁来到了黑子的卧室，看到了那个平时一直在读书的少年，此时却把被子整个抱在怀里躺在床上。黑子的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侧着身子蜷成一个团，就连赤司进来的时候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什么反应，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声响，也可能是注意到了却实在是没有心情有什么动作。
赤司来到黑子的床边坐下，重量突然的增加让创一弹一弹地上下跳动。
赤司也不说什么，只是手撑在床沿望着天花板，倒是黑子，没过多久就从被子旁边露出一只小眼睛，默默地瞥着坐在他床上的赤司：“赤司君，真的有办法帮到我吗？”
“哲也是怀疑我？”赤司用反问回答着黑子。
黑子看着赤司良久，最后放开抓紧的被子一点点朝着赤司的方向蹭了过去，来到他的身边后整个上半身都躺在赤司的双腿上，脸面向赤司的腹部，双臂环过赤司的腰，整个人缩在赤司的身边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并不是怀疑赤司，只是不信任自己罢了。努力与追求被一再地否定，从一开始坚信着有付出就必有回报，到现在的迷茫与动摇，黑子所坚持的信念一直被现实毫不留情地蹂躏践踏，仿佛只要是他所想的事情必然是错误的一样。
努力抱住自己贴紧自己的黑子让赤司无奈地笑了笑，他伸手将手指埋进黑子柔软的浅色发丝中，一下一下地开会抚摸着他的头：“我相信哲也，所以哲也也要相信自己。哲也有着和我们每个人都不同的，独特的才能，所以只要能熟练掌握的话，一定会达到与我们相同的高度的。”
“……嗯，我知道了。”许久之后他如此回答，虽然细若蚊音，但赤司还是听见了。
果真，就普通赤司所说的那样，黑子开始改变了。
一点点，一点点，赤司站在离黑子最近的地方，看着他由一个被劝退的三军，变成可以和他们出现在同一个场地中比赛的伙伴。
青峰勾肩搭背的友情，紫原零食盟友的认同，绿间口不对心的关心。在背后默默观察着前方打成一片的景象，知道黑子已经融入到了这个正选的队伍里。
我不知道你索求的全部是什么。
但我能提供全部我所有的。
04
事情来得太突然，黑子只觉得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的自己游离在世界之外，接下来医生说的所有话都像是被刻意操作了一般分解成一个个音轨，每一个语调的起伏都是不同音域的杂音，它们交织在一起变成刺耳的背景乐，而黑子听不清这样的旁音只觉得耳边的世界嗡嗡作响，到最后还是归于虚无的安静。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谈不上什么希望破灭那样的绝望，但也绝不是不痛不痒，非要说的话，黑子觉得上帝大概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事实和他所期望的总是相违背，这让黑子不得不想上帝是在欺负他捉弄他，明明好不容易终于在篮球上有了进展，但为何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他会是omega呢。
他想过的，期望过的，自己可以是一个Alpha，一个不受人轻视用自己的能力来换取别人尊重的Alpha，再不济就是个beta，虽然少了Alpha的几分魄力但还是能够通过努力和奋斗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可omega，他是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享受在别人的身下承欢，被情（赤黑）欲和那可笑的发情期所控制的，柔弱而且被当做是附属品的omega。
虽然现在对于omega的轻视，不平等对待都有一定的法律束缚着人们，为omega也赢得身一个人为的最基本权利以及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但许多年来扎根在人们脑子里“omega只能生儿育女，只能依附于Alpha”的思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跟何况omega这样特殊的体质本来就让他们成为了相对弱势的存在。
肯定是不甘心的。
成为omega意味着有些他所喜爱的事情不得不失去。
成为omega就不能再打篮球了，激烈的荷尔蒙变动及影响会催动omega的发情；成为omega就不能总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比如说早出晚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成为omega就表示自己被自动划到了弱势群体里面，只要被知道了自己这第二性别，他就会看到那些变了质的眼神带着深意看向自己。
他还会被虚情假意所包围。
并不是把自己看得有多好这样的情况，只是omega特殊的体质以及这极少的数量，注定会让他们不断地有追求者蜂拥而来，然而这些人多数不会对他们抱有真正的爱情，只是因为他们是omega而已。
只因为是omega，就因为是omega。
他们爱的是omega，而不是黑子哲也。
被宠爱，被溺爱，看上去光鲜亮丽的omega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的太阳和氧气，除非是遇到那独一无二的心有所属，除非是真的爱上了人而不是身体，omega才能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汲取温暖获取呼吸，最后沐浴在来之不易的幸福之中。
他真的能做到吗？他真的能做到吗？他为什么偏偏是omega呢？为什么是omega呢？
不对。不对。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因为自己是omega就开始恐慌，开始混乱，开始变得奇怪。就算是omega又怎么样，在omega之前他先是黑子哲也，黑子哲也不会舍弃篮球，不会舍弃他所爱的，所热衷的一切。黑子哲也偶尔会迷茫，偶尔会动摇，但他在最后一定会坚持着走下去，坚信着自己的信念与心之所向，毫不畏惧的迎难而上，这才是黑子哲也。
发情期可以靠抑制剂，荷尔蒙的干扰努力忍耐就好，omega的身份，如果他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非要问的话就说没有觉醒，毕竟高中才觉醒第二性别的也大有人在。
不需要被omega所束缚，黑子哲也依旧是黑子哲也。
……不过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自从觉醒成omega以后，黑子还是作为篮球部一军正选的一员参加部活和比赛，虽然也经历过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发情期提前的状况，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能用早已准备好的抑制剂完美解决一切。这次也是同样，发情期的突然来临并没有让他产生慌乱的情绪，一如往常那样拿出背包里的药片，抠出来两片后含到嘴里，再顺着食道脱下，一切做完以后，只要静静地等待身体……诶？
诶？
怎么回事，身体……预想中的清凉感并没有出现，肚子里火在那里熊熊燃烧根本没有消退的迹象，全身的燥热把身体里的水分以汗液的形式蒸了出来，分布在全身。黏黏腻腻胸口发痒，总觉得有什么憋着不出来一点也不畅快，黑子的呼吸变得越发极速越发炽热，他甚至能感觉到下面难以启齿的地方分泌出了湿润的液体，前面的东西也控制不住的扬起自己高昂的头颅。
怎么会事这是什么到底怎么了，这就是发情期吗为什么抑制剂不好使了到底怎么办。
他太小看发情期了，原来发情期会发生这么恐怖的变化吗。现在的黑子只是期望早就离开的队友们不要有什么落下的东西而返回这里，他实在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好热，好热，黑子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身体的感觉脑内的情绪都在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变化着，而就在此时，门把手下拉的声音无限被放大在黑子的耳边，他焦急地转过头望向门的方向，看着那扇薄薄的板子一点点被推开。
“……哲也？”熟悉的赤色眸子充斥着少有的震惊，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当时看到彼此。
“赤、司君……”不均匀的呼吸让黑子在叫着来人的名字时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光光是这样就已经消耗掉了黑子好大的力气。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赤司想都没想过仅仅是回来求落下的文件，就会看见和自己说今天有些事情不能跟自己一起回家的黑子以这副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微张的嘴泄露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白皙光洁的额头上密布汗珠，身上的衬衫也被浸湿体现出深色的斑块。那双隐藏着天空汇聚着大海的双眸湿淋淋的，莹莹的波光潋滟千回百转。
omega的发情期。
黑子是omega。
赤司首先感觉到的是愤怒，为黑子不告诉自己他的第二性别而愤怒。幸亏今天在这里遇到他的是自己，如果其他人怎么办？谁能保证那个人见到这样的黑子之后不会做什么？他就这样不被黑子信任吗？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都是摆设吗？是虚无的吗？
但静下来仔细地想一想后，赤司也能明白黑子心里想的是什么，担忧的是什么，毕竟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了解说不定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
赤司看着眼前的黑子，目光锁定之后笔直地走向他，来到他的身边后蹲下：“哲也，抑制剂不好用了是吗？”事情的起因前前后后他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赤司说了什么的黑子点了点头，赤司继续说到：“哲也，我是Alpha。”
“嗯，我知道。”赤司的事情他当然都知道。
“哲也，抑制剂对你来说已经不能再用了，过于频繁的使用会让你的身体产生相应的抗体，弱化它的药效，到最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即使服用却还是阻止不了发情。除非你能自己熬过去，否则唯一能帮你的就是Alpha。”赤司感受到了身前人轻微的颤抖，“我可以帮你脱离发情期，也不会标记你，至于接不接受我的帮助全凭哲也的意愿，我尊重你的决定。”
赤司的话是温柔的，理解的，体谅的，凭自己对他的了解，把第二性别这么重要的事情隐藏起来肯定会让他生气，但赤司并没有，甚至是尊重自己的意愿，为自己着想，真的只是想帮助黑子哲也度过发情期，而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一个omega所以想要获得什么。
温柔的，赤司君。
黑子伸出双手环住了赤司的脖子，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得到了回答的赤司笑着拍了拍黑子的背，将怀抱收紧。
被拉开的衣襟，泛红的白皙躯体，冰凉的手掌与炽热的皮肤相接触的瞬间激起了轻微的颤抖，鼻子的抽吸声音和喉咙里倾泻而出的嘤咛一起成为最佳的催情剂。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发丝混杂在一起，他们宣泄着最原始的疯狂，像是相互撕咬的猛兽。
赤司将头凑近黑子，黑子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姣好的唇形……
不对。
黑子猛地捂住了嘴。
“赤司君，亲吻是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听到了黑子说的话的赤司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回答“也是呢。”
赤司是为了帮他，才和他做这样的事情，黑子很清楚这一点。赤司是他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是唯一一个真真正正让他毫无芥蒂的存在，他相信赤司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关系是比任何人都要来得亲密的羁绊。
但那不是爱情。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情。
原来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爱情啊。
我索求的到底是什么？
你能提供给我我索求的东西吗？
——tbc——
我觉得我再不更新lof就要长草了……所以我来除除草。
下次更新炖肉。
